Misplaced(1)

在英彬身边待到第三年时,莲太正式与他同居了。
M/M|R18
本文属于 《Misplaced》 系列:
  1. Misplaced(1) (本文)

剧情续接前篇《投桃》,但走入了 1980s 日本的 if 线。两人相遇时是 1986 年,角色设定有微小改动。(cuntboy 的设定没有,嗯。)

Misplaced adj.

1. incorrectly positioned.

2. temporarily lost, as a result of putting (an object) in the wrong place.



< 01 >


  在英彬身边待到第三年时,莲太正式与他同居了。

  原本这事可以更快办成,但英彬坚持搬家时要亲自到场,陪莲太一起。莲太早不是第一次去他的地方,想说不用,又觉得英彬恐怕自有考量,逆了他的意思,没准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,再想一想,晚些搬进去也好,如此转过几个念头,才顺从了。

  英彬嘱咐他收拾好找自己定时间,莲太没什么好收拾的,无甚所谓,就说请白柳先生随便安排。英彬行程繁忙,好不容易排出半天空闲,却不肯与天气将就,只得再往后拖了几周,一直拖到入了秋,总算挑出个晴朗日子送莲太入住。

  他带来一辆宽敞货车并四个精壮劳力,专门负责所有苦工。但莲太先前住在英彬安排的公寓时,一心持守极简主义,算上额外添置的日用器具,两年多光阴拢共装了三个箱子出来,另有一叠英彬留在这备用换洗的衣物,金贵地找了个袋子单放,仍比不过他带的人多。

  四个大汉搬上跑下,卖力到脚不沾地,不知是在替谁尴尬。零星几件行李,被他们折腾成乱哄哄一团。英彬和莲太坐在旁边,不讲话(英彬不时要指挥两句),不挪窝,纯行注目礼,以免显得对他人的辛勤毫无体恤。英彬握住莲太的手,拇指在手背上来回轻抚,看得很专心——读财务报表一样的专心,偶尔看莲太一眼,含着笑,也觉得这场面滑稽。

  待到英彬住所,相同流程再倒放一遍,四人一幅受了大累的样子,并排立在英彬面前鞠躬。他们的西装外套丢在了车里,衬衫背后汗湿一小块,领带扯松,歪斜地挂在脖上,和一条被桑拿蒸软的烂毛巾没有区别;扣子一连解开几颗,领口大敞着,胸膛肩头花花纹身的边角,就从那里探出来。英彬着装一向端整严实,是丝毫不露黑道痕迹的,见他们这般,不免感到无奈。莲太看他眼尾稍稍下撇,唇边漫起一点笑意,便明了了。

  “辛苦了,诸位,”英彬微笑,亦是莲太谙熟的、平和而真挚的做派,“接下来的任务,就是好好吃一顿。知道找谁报销吧?”

  四人齐齐点头,其中一人咧开嘴:“老规矩,别跟头儿客气,否则他要不高兴的。”

  英彬提了提唇角,旋即叹气:“在外面要叫社长,这个也知道吧?”

  “放心吧头儿,”为首那人豪爽一笑,“这不是在自家地盘么,都是自己人。”

  莲太听到“自己人”,心里乍然一跳,下意识去看英彬。好巧不巧,英彬也侧目来看他。恰逢午后日光最盛,穿透落地窗淹进室内,将木地板涂成火烧似的金色,仿佛半间屋子都没在熊熊焰中。英彬半侧身体也给镀上一层热烈的光边,刺得莲太眼疼。

  他向莲太迈了一步,浸进阴影里。凉下来再看,就不扎人了。视线交汇,莲太看见幽黑眼珠映出他的倒影,细长一条,嵌在眸中,好像蛇的竖瞳。他赶忙眨眼,接连两下,睫毛的影子闪过视野,扫去破绽,显出调整后的不解与探询。

  英彬依旧望着他,笑意由淡转浓,恬静地、慢慢地说:“是,这里都是自己人。”


< 02 >


  英彬还记得莲太是怎么来到他身边的。

  那张名片递出去后两天,他收到一封极工整的信件,盼请他于百忙中抽空,赏一顿晚餐的光。指尖点大的意图,精心织进恭谨婉转的言辞里,填满了一页纸。英彬两下扫过正文,略过独占一段的“望祈垂允,不胜感幸”,至落款的“藤江莲太”处稍微放缓速度,最终停在末尾的联系方式上。凝视半晌,回味一番,他想,字如其人,挺好看,就对着那串座机号码拨过去。

  呼叫铃嘟了一声就被掐断,对面急匆匆接起:“您好,感谢来电,这里是东云新闻社,我是社会部的藤江。”

  “嗯,你好,我是白柳。”

  “诶?白柳……白柳先生?您找我是——”

  “嘘,”英彬轻柔地截住他,“不是你找我有事吗?”

  “……是,您有没有空,我想请您吃饭。”

  话音里造作的轻快,是强压着紧张绷出来的;句末仓促的一顿,是心内焦灼,不慎烫断的。英彬分辨清楚,心情尚可,便拿出点恳切的遗憾,与他玩笑:“没有空,怎么办啊?”

  电话那头附和地笑了一声:“那我只能去公司给您送爱心便当了,一日三餐,风雨无阻。您有忌口吗?”

  答案算得上悦耳,英彬也捧场地回以一笑。食指指腹敲着桌面,一下,两下,他接:“便当嘛,你拿来归拿来,我又不知道哪个做的。”

  对面煞有介事:“诚邀白柳先生莅临寒舍,监督指导。我手艺很好的,您尝一尝就知道了。”

  还是太紧张,不够自然。英彬有些没劲,又觉得莲太应当不止如此,想:若是见面,表现会不会更好?

  他不搭话,通话便沉寂了。过一会儿,莲太按不住喊了句“白柳先生?”,英彬才淡淡应声。他翻开手账,对着挤满整页的日程皱起眉:“你请我去哪里吃?”

  “那当然是看您想吃什么了。”

  若有意戏弄,英彬会说想要惊喜,但他大半心神都在梳理事件安排上,于是只随口回:“贵的也可以?”

  “诶?啊,贵的……也可以吧……”

  这周没空,他翻过去。下周没空,也翻过去。发觉刚才仅留意了工作日,英彬又翻回来,盯着纸面,权衡莲太是否够一个周日夜晚的分量。

  “……白柳先生?”

  他想得认真,不防沉进去小半思绪,莲太正要开口,英彬方回过神:费什么劲,竟也值得?他即刻有了决定:“周日晚上七点,你去过的那间酒店,在大堂等我。”说罢,想起莲太语气里那点迂回的不满,又笑:“还靠我养呢,拿我的钱,请我吃饭,是什么道理?不知道的,要以为我变相克扣手下人了。”

  “别人哪里能知道……”莲太松了口气,开始哼哼唧唧。

  隔着电话,英彬便没那么爱哄人了。他以指尖叩了两下话筒,做最后提醒:“我很期待。”

  一周七天中的唯一闲暇,他不想因为白白浪费而搞砸心情。



  虽说打小长在道上,但英彬向来自认是个正经人。在他用于持身克己的百千条律令中,“把人当人”算是具有基石性质的根本原则之一。道理看着大,他的想法倒不复杂:其一,人人生而为人,其间并无不同,故而互相平等;其二,人皆有人权、有尊严、有自由意志,凡此种种,务需尊重。

  有些人被他判定为牲畜、牲畜不如、拿来比较都侮辱牲畜等等,且不提。面对那些还算作人的人,英彬一直是为尊重二字而踏实付出心力的。付费购买性服务是一回事(他同样不认为花了钱,就代表能任意践踏他人),莲太的示好又是另一回事了。因此英彬仍严谨、郑重地遵守着尊重另一个独立个体兼同胞人类的原则,是不会把才正式见过两面的人按到身下肏的。

  他观念比较传统,不太接受一夜情,也认为关系要循序渐进的好。而且,英彬为莲太着想过,觉得他定然不满足于只睡一觉,那想要长期的、牢固的联结,总得先把基础夯实的。

  把人抱入怀中时,英彬嗅到莲太发尾逸散的洗发水香气,薄荷混杂柠檬,清新,带点廉价的甜味,惹得鼻里发痒。他伸手,掌心握住后颈,指尖钻入发丝,给宠物顺毛似的捋了两把。短发滑过指缝,触感好像抚摸一捧青草。

  “今天也是洗过才来的呀。”英彬柔和地说,俯首到莲太颈间,鼻尖抵住耳根,磨蹭几下,搓掉恼人的痒意。

  唇依偎脖颈,他缓慢呼吸,摄取属于皮肤的浅淡气息,沾染上自己的体温,再粘稠地吐还出去 :“那是不是把衣服脱掉,比较不辜负你的准备?”

  莲太身体微微僵硬,约莫是给弄得不大自在,肌肤相亲处都泛起粉色来,却仍很主动,搂住他的腰,学着他,悄悄话一样卖乖:“嗯,您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  “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这句?”英彬点他,握住扶在腰上的手,移开,五指近乎侵略地插入对方指缝,填满空隙,收紧,“到床上去。”



  先前派出去的人还在查,但迄今为止,莲太的背景来历,看上去就和赤条条躺在他怀里的那具身体一样清纯。把乳头捻得熟红,胸脯揉得软透,英彬沿起伏的曲线往下探,一边在小腹流连,一边想:不知道这家伙漂白履历的时候,有没有像今晚洗干净自己那样努力?

  “白……白柳先生。”莲太喘了一声,将不自觉弓起的身躯展平。这是英彬给他的要求。每次他肌肉绷紧起来,英彬就会说,“放松一点”。莲太伶俐,更有心,很快无需提醒也知道该怎么做,只是反复张弛耗费力气,他身上渐渐沁出一层薄汗,眼里也濡湿了些,倒不是特别有耐性。

  “您……这是……做什么……”

  英彬觉得莲太应当是想委婉地催促他,可惜喘气还来不及,说话断断续续,完全失了本意。他既察觉,遂以体念的心解释:“了解你呀。”

  “这么瘦,肌肉都不明显了,”他拿手量莲太腰围,虎口掐着腰身最细处,前后滑动,“我记得……是这里?”

  “唔……是,是的……”

  莲太轻颤起来。他背靠英彬,因而后背的肩胛、脊骨也一齐发着抖硌他。英彬心中怜爱,不由得叹气,松了手,好让他能听进去话:“这种事情,得先了解了才知道怎么让人舒服,是不是?但你敏感,免不了要辛苦,难为你,忍一忍。”

  莲太止住颤,即刻振作,转过头来反驳:“那我了解您不就够了?又不用您费心的……”

  “光让你出力,我占便宜,未免太厚脸皮,”英彬很有耐心,掰开揉碎给莲太说明,“我喜欢的,当然会告诉你。况且,你已经学到我喜欢了解你了,不是么?”

  “您说得好听……”莲太似乎被劝服,嘴唇动了动,看着他不言语,又忽地凑近,亲一口英彬下巴,强调似的重复,“您对我……怎样都好。”

  英彬同样看他,仔细地打量。潮红的脸颊,湿润的额头和鬓发,水光潋滟的眼眸,与旁人情动时没有差别。瞳仁灼亮,纯净的琥珀黄,仿佛正焚烧某种热望。想要爬到英彬床上的人,往往都怀抱热望。有些人大方展示,多数人竭力隐藏;他们觉得英彬难以攻克,就做滴水石穿的筹谋,即便能见到第二面,也不会像莲太,要燃尽一样,这么猛烈地焚烧。

  “不着急,”英彬伸手,指尖撩动莲太眼睫,拨开凌乱的头发,一根根别到耳后去。青年的面庞再无掩饰,彻底暴露在他面前。指腹触到粗糙的凹凸,在太阳穴处;英彬摩挲着,放柔声调安慰,“再等一会儿,会让你舒服的。”

  他用另一只手,拍一拍莲太大腿侧边:“先抬腿。你抱住,我好够着。”



  莲太不甚情愿,恐怕是觉得羞耻,却仍听话执行了。他仰卧在英彬怀里,咬住唇,慢慢屈起双腿、双手揽住自己大腿根时,无意识地摆成了个含蓄的 M 字形状,即刻受惊般并紧了膝盖。

  但这个姿势实在很难一直保持,或说显得端庄。由于下半身的重心往上半身移,髋部顺势倾斜,阴户不可避免地抬高,会阴与后穴也露了出来,从正面看,完全是个邀人亵玩的姿态,毫无矜持可言。幸好英彬在他背后,他身上也还剩下内裤这最后一条防线,不至于到多靡浪的地步,英彬便放心指点莲太伸直折叠、打开合拢,不断调整角度,好让他能轻松从腿根摸到脚尖,透彻了解一遍。

  他以莲太内裤边缘作起止点,将那一小块纯白蕾丝外的区域都细致爱抚,不曾遗漏分寸,亦不曾厚此薄彼,完事后又想,床对面要不要添块镜子,更方便。

  英彬想好,捏一捏莲太指尖,示意他可以松手,发现他仍咬着唇,脸绷得紧紧的,神情不甚愉快,有几分纠结。

  “怎么了?”英彬将莲太脸转过来,对着自己,拇指按住他下唇,指尖去撬开牙关。莲太驯顺地微微张口,由他把拇指塞进嘴里。舌尖软而嫩,触到指腹,极轻微地蠕动一下,仿佛有意舔舐,旋即迅速缩远。英彬不再动,只凝视莲太的眼睛:“嗯?”

  莲太垂眼,撇开他的手,等过一个呼吸,一骨碌爬起来,面向英彬,魄力十足地将双手往他脸两旁一按(可惜床被太蓬松,没有发出震撼的“砰”声,而是软趴趴的“噗”,与莲太的英雄气概不相匹配),将他面庞都笼罩在自己阴影里,迫近他问:“白柳先生,您……是不是忘了什么?”

  他直勾勾地看英彬,不躲不避。英彬接下他的视线,轻声问:“我忘了什么?”

  “就是……”莲太顿住,很快狠下心,别过头,抓来英彬的手往自己下面一放,果决道,“就是这里!”

  “这里啊……”英彬会意,勾住莲太内裤正上方中间的蕾丝边,捏着摩挲了几下。

  这是条女式的三角内裤,料子一般,花样却多,缀满繁复的蕾丝,还多余挂了好几条珍珠链装饰;剪裁是全然牺牲了舒适度的“修身款”,十分契合莲太,勾勒出饱满鼓起的轮廓;质地轻薄,隐约透出底下的肉色,因被他摸得动情,又渗了些水出来,把私处的模样润得很清楚。

  “这里大家都敏感,没有什么好了解的。”英彬笑一笑,松手,蕾丝边弹回原位,发出小而清脆的“啪”一声。

  莲太并不满意,按住他皮带扣,目光炽热,充满暗示:“那白柳先生这里也敏感吗?”

  他不等英彬回答,手又往下三寸,扬扬眉毛,一大半试探、一小半挑衅地说:“好像不是嘛,都没什么反应的。”

  莲太方才翻身压着英彬时,下身也跟着贴过来,此刻与英彬颇亲密地抵在一起。他正情急,似乎没顾上这一点,英彬却是玩味地看那只按在他下体的手,和莲太圆润光洁的阴阜,不紧不慢道:“莲太君,你失礼了。”

  那张脸顷刻涨红,手烫着似的瞬间收回去。莲太瞪着英彬,偏想开口,却一时说不出话。英彬也没给他机会,莲太唇瓣才动了一动,声音还未发出,他便继续说:“我的裤子,被你弄湿了。”

  莲太脱得全身上下仅剩一条内裤,英彬依然衣冠齐整,只是衬衫扣子几乎都解开了,是莲太说光他一个人脱不公平,英彬觉得有理,两人拉锯协商,最后达成一致,莲太一件衣服换英彬一颗扣子,这样换来的。

  羞愤之下,莲太总算突破屏障,爆发出一句“白柳先生!”。英彬得逞,笑着去捉他的手,被莲太避过,不肯给他牵。他无奈,在莲太腰上掐了一把,把人揉得软下来,再抱住了哄:“对不起,我说笑的。你这样很可爱,我很喜欢,因此没忍住。”

  莲太头仍别着,手却知情识趣,钻进他掌心里。英彬安抚地拍了拍,柔声询问:“了解完了,现在让你舒服,好不好?”

  “好是好……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,反正我说了都不算。”

  莲太满脸狐疑,英彬也不恼:“答应过你的事,我不会食言的。”

  他拈起莲太内裤上沿正中最大的珍珠,边把玩边问:“你水多不多?弄到床上就麻烦了,一会儿还要睡的。”



  又好声好气哄过一回,最终英彬脱了衬衫,给莲太垫在身下。

  内裤被他褪到胯骨凸起处,恰恰好地紧箍在那。英彬将环着腰的一圈边缘层层叠起来,直至那颗珍珠的位置对上莲太的阴蒂,又将两侧短边往中间扯,把三角内裤摆弄成丁字状。成串珠链都塞到屄的细缝间,挨挨挤挤,撑开了两瓣肉,倒更显得丰腴。

  莲太一直忍不住动,不知是不安还是不适,被他在臀上轻轻一拍,便有些委屈地喊“白柳先生……”,但仍努力按捺,变得老实了。英彬赞许地夸了声“乖”,说:“好孩子,给你奖励。”就很踏实地按住珍珠,向下使力。

  他手指灵巧,一根就够操纵珍珠在敏感点上打转,任意地滚动碾压。莲太倔犟,不愿出声,咬紧牙关想把呻吟憋回喉咙,效果却像是压抑的呜咽。英彬不阻拦他,只专心揉搓那颗珍珠;渐渐莲太又要弓起身,英彬就抚摸他硬邦邦、汗津津的小腹,极轻柔地,像给莲太涂防晒油,将手上沾到的淫水与汗水均匀抹开,然后说:“放松一点。”

  至于莲太忍不住并拢腿来挤压腿心,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的事,英彬知道他经验不多,暂不与他计较。其实莲太第一次去得很快,英彬中间没歇,第二次便也不怎么费时,只是后面就磨人起来,大约是受的刺激太强太久,肌肉酸麻兼阈值上升,不容易高潮了。这对雏儿来说是蛮难熬的,英彬可以体谅。

  珍珠越揉越深,连他指尖都快陷进缝隙里——就第二次见面而言,那样太冒犯了。英彬停了手,不再碰那颗被半吞进屄中的珍珠,莲太自然不乐意,哑着嗓子又喊他:“白柳先生……”剩下半句他换成身体说,曲起两条腿,夹住英彬手腕,用大腿内侧小幅度地蹭。

  英彬放任莲太讨好那只手,像那手不是他的,兀自闲聊:“怎么,都去过两次了,还贪馋?”

  莲太眨眼:“不可以吗?”他的眼眸依旧烁亮,欲求直白蓬勃,好像快要烧干。

  英彬笑了笑,低头去察看情况。内裤略微走形,或许是莲太不安分,偷摸着扭来扭去的缘故;布料全被水浸湿,吸不住更多,只得拖沓地往外淌,在他衬衫上晕出一滩深色;底下透出的淡粉变成了鲜红,阴蒂肿大了些,一半珠链没在肉缝里,整个女阴鼓鼓囊囊,看着含苞待放,很嫩,很娇艳。

  “有求于我,要用心才行。漂亮话好歹多讲几句,光叫人,还以为是在使唤谁呢。”

  英彬往腿根一抹,抽出手,连带满手滑腻腻的体液,递到莲太面前。他估计莲太的脸皮和他穿来的内裤一样薄,羞于言语表达,便铺好台阶给他下。莲太乖觉,说着“多谢白柳先生指教”,含住了手指开始舔弄;拇指舔过舔食指,五根指头都舔过就舔指缝、舔掌心,吃得啧啧有声,比先前英彬伺候他时发出的声音更加响亮。

  他太努力,可见仍是焦渴难安。英彬让莲太吮着,想了一想,觉得今日进展足够,遂没有再玩莲太的舌头,打算把口腔区域的探索留到以后。莲太舔完,吐出来冲他笑:“好了,请白柳先生验工。”英彬举起手对着灯照,残余的唾液反出晶莹的光,非常干净。

  “让你吃自己的水,有没有不高兴?”

  他扯扯莲太内裤,摆正位置,捏住两头布料,将那一叠珠链往莲太屄里勒。莲太猝不及防,漏出一声尖叫,缓过神,才有些恍惚地答:“您喜欢的话……没有不高兴。”

  英彬捏住内裤两端,继续来回拉动摩擦。他用了点劲,莲太按照他的节奏颤抖起来,低低喘息着,十指死命抓紧了床单。虽没再忍着不出声,却仍叫不太出口。

  “莲太,我喜欢你高兴。”英彬把珠链压进穴里,腾出一只手。莲太快到兴头顶上,颤抖得越发激烈,英彬动作慢下来,倒令他格外难耐;眼底溢出泪水,瞳仁融化成一滩没有焦点的澄黄,望着英彬,大约是看不清的。

  “不要勉强,”英彬拽来丢在床头的领带,送到莲太唇边,“咬吧。”

  莲太痴愣片刻,急忙伸舌,将领带勾进嘴里咬住。有了这根稻草,他再不顾忌,挺胯、扭腰、夹腿,拼命般挣扎。而那块布料为他堵住所有咽不回心底的声音,间或泄出些许呻吟,迫切得宛如哭泣。最后莲太软在英彬怀里,喘气声都是嘶哑的,不时打个激灵,下面还一阵一阵流水。他牙根咬得太紧,肌肉僵直,好一会儿张不开嘴。英彬捏着那条破领带,心想来日方长,给莲太揉软下颌,又周全抚慰一番,清理过才相拥入眠。



  此后英彬常同莲太吃晚餐,不拘哪一天,从两周一次吃到一周一次,再到一周两三次,但绝不超过一周三次的上限。并非是英彬不疼爱莲太,只是主观上,他允许自己花费给游乐的时间有限,客观上,他很忙。因此他们之间多是莲太在推进关系,一次次邀约,一次次因为英彬日程的临时变动而调整安排,英彬实在抽不出空,他就提着便当上门服务。

  英彬欣赏莲太的恒心与热忱,唯有一点可惜,他不再穿那么讲究的内裤来。

  见面到第五次时,英彬总算结束了对莲太的了解环节,而手下的初步调查也已完成。英彬重视他,放了两批人出去,双方互不知情,独立行动。

  两份报告交叉对比,内容大致相符:藤江莲太,生于 1961 年,大阪市叶山町人,父母健在,家世清白;七岁进入某市立小学就读,九岁遭逢百年一遇的特大水灾,河川泛滥,附近町村悉数受害,叶山有两个孩子被洪水冲走,其中一个与他上同所小学;十三岁入市立中学,十六岁入市立高中,十九岁来东京读新闻专业,二十三岁毕业。挥别四月的春樱,他于同年十月入职东云新闻社做实习生,半年后转正为调查记者,工作至今,可谓是相当按部就班的人生,没有明显的可疑之处。

  英彬在旁批了一句“走访查证”,圈出莲太毕业那年四月与十月间的空白,批“信息不明,着重核实”,想了想,又叮嘱一句“隐秘为先,慎言慎行”,命手下继续深入调查。



  第六次见面,英彬开始教莲太怎么讨自己欢心。他不熟男人性器,要从头学起,英彬亲身上阵当教具,手把手指导,发觉莲太虽然聪敏,秉性中却颇有顽劣之处。英彬无意驯化他的野性,反倒学匠人雕琢璞玉,更加悉心关怀。两人关系日益显出落定的趋势,偶尔也能说上几句体己话。相处久了,英彬察觉莲太态度有微妙转变,是心里掖着事。他有时晃神,目光闪烁间,就泄露踌躇的迹象。英彬只做不知,静待发酵。直到这一日,莲太喊出一声“白柳先生”,看着他不言语,要他来问。

  英彬拿食指戳莲太脸蛋,难得端起命令语气:“有话直说。”

  “就是……那个……”莲太凑近,好像压低声音,阐明心事便不令他感到为难了,“您看见我……的时候,不惊讶的嘛?”

  “你有什么值得惊讶的?”英彬挑眉,也故意看他,要他自己往下说。

  “您又……”莲太已见过不少他的把戏,很快变得老练,撇撇嘴道,“就,就下面嘛……那里不是,长得……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么……您不觉得奇怪,或者……嗯,怀疑,什么的。”

  “哦……”英彬短暂思考一瞬,决定再逗弄莲太一下,“你是说你私处是女孩子那种,长了个穴的事?我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,不至于这就大惊小怪吧?”

  莲太还没来得及因为他上一句话而羞恼,就被紧接的下一句激起气性来,不服地嘟囔:“您不稀罕,还跟我见什么面,耽误时间。”

  英彬抬手去抚莲太发顶,手腕却给抓住,不让他摸。他叹一口气,顺势举高一拽,莲太失去平衡,跌进他胸膛,被他揽住。英彬轻抚青年赤裸的脊背,吻他尚未散去情热的绯红耳垂,含在唇间厮磨,低声道:“我心花怒放,抓着你共度春宵,你难道高兴么?只是因为稀罕那个才跟你见面,不做就是耽误时间的话,我成什么人了?”

  莲太默然,脑袋埋在他肩窝里,一动不动,闷闷回答:“您比那样恶劣多了……”

  英彬想说话,莲太忽地搂住他脖颈,搂得有些紧。他吻了吻莲太发顶:“你不喜欢,就告诉我,我往后……”

  “不,没有,您误会了,“莲太打断他,脸色还淡淡地阴郁,却冲英彬绽出个狡黠的笑来,“这样很好,我很喜欢,请您务必……多多恶劣地对待我。”

  英彬叹气,捧起莲太的脸,啄了一口他唇角:“无论我是否答应,你都不吃亏呢。”

  “您一定要让我吃亏吗?”莲太歪头,眨眨眼,“白柳先生,太坏了。”

  “你喜欢就好,”英彬微笑着揉他脑袋,另一只手往下,在莲太小腹打转。指尖触到耻丘,英彬用指甲划一道,挠了挠,“非说的话,我是有一点惊讶……这里,我以为你是为我拾掇过,近看才知道是天生的,我自作多情了呢。”

  “白柳先生,”莲太推他一把,“您真是会得寸进尺。”

  英彬凝视他,态度坦然:“是你要问的。”

  莲太近来越发不怕他,哼了一声,说:“白柳先生良苦用心,我若是不回报,就太不懂得感恩了。您刚刚忙着教我,都没顾上享受,不如我学以致用,服务您一回吧。”

  说着手便往英彬身下摸,一下就拉开裤链,钻进内裤里面。英彬由他耍花招,只笑:“好啊,那我来验收一下你的学习成果。”

  莲太趴下去,埋进英彬腿间,手支起下巴,对他甜腻腻地笑:“我手笨嘴笨的,您可别嫌弃。”

  “不要紧,勤能补拙。”

  英彬这样说,随后按着莲太的后脑,加了不少补习课时。次日莲太带着肿胀的咽喉和破皮的嘴角回家,好几天没再给他送便当。英彬仍鼓励他做一切尝试,说这样对彼此都有好处。



  第十次,英彬觉得这个数字还比较有意义,遂终于轮到他邀请莲太一回。正巧互相了解得差不多,该教的都教完,第二轮调查的报告也交到他手上,附带三大盒叶山特产白桃,个个饱满柔软、香甜多汁。英彬尝后多买了几箱,发下去当慰问品。

  莲太出身偏僻,小地方难得见到生面孔,去打探的几人谨记吩咐,不敢久留,匆匆走访一圈,只查到莲太双亲仍在乡下种田。他们偷看过,感想是老人家身体挺硬朗。他们还收买了莲太母校的不良去偷年鉴,小混混年纪轻,缺乏经验,办事相当不利,初中高中的档案都没找见。所幸他大学同学里有个借了高利贷的,和黑社会专业对口,被他们拉来拷问,没问出破绽。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,联络不多,那半年空闲据说是去旅行了,回来后就在家里蹲找工作,倒合情合理。

  让黑道去干私家侦探的活,真是很为难人。英彬不甚满意,但心知手下已竭尽所能,挑了几个小刺,提点他们严谨做事。另有一份报告,来自莲太所在组的若众头,汇总了他自加入以来的全部动向。英彬看过,列了几个疑点交代下去,调遣一大半人去监视跟踪莲太,剩下的去挖他的入会动机,命再探再报。



  英彬计划犒劳莲太,让他放轻松心态过来,却起到反效果,把人搞得紧张。吃晚餐的时候,莲太动几筷子便说饱了,尔后时不时偷瞥他,目光四处游离,像有人把他绑死在座位上;即便他没想起身,但一旦被剥夺这份行动的权利,自然就生出焦躁,难以安宁。英彬看他极受困扰的样子,贴心询问:“你着急么?”

  莲太眼睫一抖,摇头:“没有,您慢慢吃。”

  英彬心知自己越宽慰,越令莲太疑虑,并不做无用功,只劝他多吃些。莲太执意婉拒,英彬也不勉强,逗他:“吃这么少,是看不起我的意思?”

  莲太瞪大眼:“白柳先生,您要做什么啊?”

  “我说了,你难道会信?”英彬抿一口茶,不疾不徐,“到时候不就知道了。”

  英彬并未特意准备什么,只是他为人严格,既觉得这场合有几分正式的意义,出于对莲太及这段关系的尊重等等,就须得筹划一二。至少风光要旖旎,情致要浪漫,铺垫要扎实,将氛围烘托到位——具体哪种氛围,他不曾想那么深。

  于是到了时候,两人倚在酒店顶层的露台上,英彬揽住莲太的腰,另一只手捧起后脑,将人固定在怀里,以东京都流光溢彩的夜景作陪,十分仔细温柔地亲他嘴唇。

  他们——在此刻之前——尚未接过吻。英彬吻过莲太全身,除了嘴和下体。莲太吃过英彬的手指和性器,吃到过很深,但舌头还没有。他受到些许惊吓,僵了一小会就迅速适应,娴熟地沉浸进去,搂着英彬脖颈,从鼻腔发出绵软曲折的音节。

  莲太左鬓有一缕发丝单独留长,因他向后仰头滑落肩膀,荡进晚风里。英彬含着他唇瓣,慢吞吞地吮,手在莲太腰后,也慢吞吞地钻进下摆,紧贴皮肤摩挲。莲太舌尖先探过来,被他咬住,磨蹭一番才松开,总算唇舌交缠起来。

  英彬知晓莲太受不了他悠闲,今日要哄人快活,就依着他心意,比平常多使些劲。莲太却也比平常迎合,主动张唇,招英彬进来,竟令他盘算好的凶狠无处施展。英彬侵入那张他早玩熟了的嘴里,没有手指箍着夹着、肉棒压着堵着,莲太也不试图顶撞他,而是伸舌给他舔弄狎亵,还用自己的舌头去蹭他的;碰他哪一处,他都乖巧柔顺,姿态亲密,倒让英彬讶异。

  过十分钟,或者二十分钟,英彬给足了关心,退出去看莲太,又在他唇上啄一下:“今天这么乖?”

  莲太给他亲得双眸湿漉漉、雾蒙蒙,眼角蒸出绯色,与脸颊红晕连成一片绮丽的云;脚可能软了,身体歪在他臂弯里,说话也烂醉似的飘忽:“嗯……白柳先生那么关照我,我要懂事一点咯,知恩图报嘛……”

  “您不喜欢呀?“他晚上是没沾酒的,眨一眨眼,就把眼神眨得湛清,同英彬拿腔拿调。

  “原来你知道啊,那不懂事都是故意的?”英彬噙着笑,看莲太的瞳仁,水淬过一样,再不见烧灼的热望,只有凝固的、驳杂的琥珀黄。

  他想起招募莲太的若众说,当初这小子和一熟客来弹珠店里玩,没几把就输了个精光,兴起了还借那位熟客朋友的面子赊账。到结算时,他囊中羞涩填不上窟窿,又眼热他们这钱来得轻快,求着想搭便车,为表诚心,先白干了两个月还债。他说莲太至今都常来,和店里几个弟兄混得挺好,就是不敢再玩得太大。英彬对着报告长久凝神,仍觉得描述里那个莲太,和他见到的不似同一人。

  “喜欢。喜欢你,当然要懂不懂事都喜欢。”他继续吻莲太,无微不至地,自眼角、眉心到鼻尖和嘴唇,然后偏头去吻耳根。唇瓣裹住耳垂,以舌尖拨弄、叼在齿间摩擦,好似研磨一块顽石,磨得够细、够久,就能开出玉料。

  莲太低喘一声,大约是被咬到痒处:“白,白柳先生……真是,轻薄……”

  “不是的。”英彬抬头,望进他眼底。那里又涌出一点热度,像是情欲,或者余温。

  风撩起莲太鬓边长发,吹成纷乱曼妙的形状,时时刻刻没有定性地变化。英彬把那绺头发捉回来,握入掌中,给莲太盖在耳旁,如常遮住太阳穴上的旧疤,像对一个心爱情人那样温和地笑:“讲出口了,就要说真心话。”



  莲太分开腿,按住膝头固定。这是英彬给他养成的规矩,要训练他的定力与耐心,平时亲热,即便根本不必打开那么大的角度,也要摆好姿势,尽可能保持。

  “今天没关系。”英彬很缠绵地亲他,伸手抚摸他刚摆好的 M 字的两个尖角,重新按平。

  他贴着莲太舌尖绕圈,又揉弄他舌根,几乎是在用舌头模拟性交,浓情蜜意到淫秽的程度。莲太呼吸急促,胸膛起伏,心情大抵亦有些激荡,两条腿刚并拢就伸开,往他腰上夹;手来扯英彬衬衫,毛毛躁躁的,越忙越乱,一下陷入与纽扣的苦战。英彬也不插手,放任他边折腾边悄悄在下头蹭自己裤裆,吻着莲太给他脱衣,摸到青年皮肤滚烫,其下心跳飞快,好似血液都在突突沸腾,随时可能再烧起一把火来。

  莲太不耐烦折腾,解不开扣子便甩了手去搭英彬肩膀——反正英彬惯例也是穿着衣服与他厮混的。平时英彬总把莲太剥个精光,留自己衣冠楚楚,裹得严实。莲太调侃过他双重标准,激将过他是不是怕羞,也埋怨过他恶趣味,如今则习惯成自然了。英彬不承认不否认,只说是没有必要。该他脱的时候,他从不犹豫推辞的。

  至于现在,仍是没有那个必要。

  英彬三下两下脱完衣服,要往外退,莲太就舍不得地挽留。他吻技不甚熟练,舌头却已练得灵巧,满怀依恋一样勾缠。英彬陪他拉扯一会,终究退出来,见莲太合不拢般微张着唇,舌尖孤零零悬在一片空虚漆黑中,显得茫然,就塞回两根手指给莲太吃。

  他再低头,吻莲太的下巴喉结,一路吮下去,处处都刻进吻痕,湿淋淋的殷红渗入肌肤,如同刺青墨迹。英彬在胸口停留稍久,还搭上手指去爱抚乳头,莲太却发出不满的唔唔声,啃着他指根,磨两下牙吐出来,脆生生道:“这里我也能弄呀。我知道,白柳先生喜欢看我玩自己,我玩给白柳先生看,白柳先生……”他语速陡然减慢,一卡壳,音量就低下去,“碰点别的地方……”

  英彬“嗯”一声,按下莲太伸来的指尖,照原定计划舔他乳孔。莲太一窒,缓过劲就开始叫,叫得小声极了,却掩不住音调尖细,暴露出淫媚的本质。他连忙去找英彬手指吃,英彬不给,只在乳晕边咬一口,又激得他惊呼。

  “等一下,”英彬起身,亲莲太唇角,指甲一点点描刚嵌好的牙印,“或者从头开始?”

  “不要……”莲太讨好地用舌尖蹭他嘴唇,眼珠转来转去,跟他传情,“白柳先生,接着做呀……”

  英彬把解他皮带的两只手拿住,刚好分别摁在两颗肿大挺立的乳珠上,轻声细语:“不是说要玩给我看?玩吧。玩得好,我再碰点别的地方。”

  他本是打算奖励莲太,放纵他满足一回的,端架子不过存心逗他,只是莲太听他这么讲,就卖力地捏住自己乳头揉搓。那里给他亲过捻过,莲太又毫不怜惜,已是通红一片,不止乳头,整个胸脯都鼓胀一层似的。英彬望着莲太渐次朦胧的眼,仿佛看到另一把火的确烧起来,暗自叹了口气。他俯身,吻莲太汗涔涔的脖颈,拢住那双手,十指滑进指缝,换成相扣的姿势,说:“我没有要为难你。”

  莲太既要呼吸,又要呻吟,两件事都做得时断时续,还仰头唤他,更喘不上气:“嗯……白柳,先生……那,啊……可以……”

  “嗯,可以,”英彬安抚他,许一个海枯石烂的承诺般,十分稳重地答应,“莲太一直做得很好。所以,今天晚上,你想要的都可以。”

  他低下头去,用唇抚慰莲太小腹。莲太先前在这偷偷用力,用出一层薄汗,英彬不嫌弃,觉得汗珠细腻崭齐,缀在莲太平坦腹部上的样子堪称美丽,便一寸一寸舔舐过去,敷上吻痕,将小麦色皮肤染得颇艳丽。

  到这一步,前戏总算落幕。英彬打量莲太的女穴,在那道汩汩流溢爱液的缝上落下一吻,轻声宣告:“我开动了。”



  英彬做事习惯妥善,习惯圆满,在床事上也是如此。他忖度,长夜漫漫,莲太要先去一次,后面才好受些。

  于是他捧起莲太大腿,架到肩上。英彬原想抵住腿根,免得他乱动,但莲太臀肉浑圆,软韧紧实,握着不便施力,只好转而压紧胯部。他俯首,向那粒盈盈高翘的肉蒂轻吹一口气,含住,舌尖抵上凹陷,深深一吸。莲太不出他所料地挺身,如满张的弓刚射出一箭,使尽全部力气回弹。胯部被英彬牢牢钉住,便只剩两条腿在他耳旁搐动不止,还有几下踹到英彬背上。暴涨的欢愉一瞬间淹过去,从咽喉涌出,近似抽泣:“啊——!白,白柳先生……”剩余一半自屄里迸泻,喷湿了英彬的下巴与脖颈。

  英彬不受干扰,片刻未停,专心吮莲太的阴核。他吸食果冻或羹汤一般吸食那小小肉粒,连带包皮都吃进嘴里嚼弄,几乎要将它从莲太身下嘬出;以牙尖刮蹭,作势轻咬,舌头沿边缘打转,逐渐戳进中心……没什么新鲜的、他不曾在别处做过的事,只是第一次对莲太的这里做罢了。

  莲太抖得厉害,话都说不稳当,呻吟也变得哀切,腿夹不住他,从肩头掉下来,瘫软着敞开。屄倒是踊跃殷勤,翕张着一股股吐水。英彬看那水绵绵不绝的,感到很色情,就尝了一口。舌尖勾过屄中央的缝隙,带回一汪水液,稠滑寡淡,味道几近于无,略有一点腥气。

  英彬没这么吃过别人,第一次尝到爱液,仍觉得新鲜,莲太却又因这刺激惊叫出声,英彬便知道要体贴他,慢慢地舔他阴户,让他适应。他吃一颗软桃般地舔莲太阴唇,吮掉淋漓的汁水,再品味厚硕的果肉,一口一口地咀嚼咂摸。英彬行事素来缜密,在舔屄上也改不掉一贯的细致作风,把嫩肉间的层叠皱褶都舔了个干净,渐渐才埋进腿心深处去。

  莲太平息得差不多,就开始嫌他拖拉,发出些含混暧昧的音节催促。他大概是不敢夹英彬脑袋,就扭着胯,带动大腿根去蹭他脸颊,又挺腰把下身往前送。英彬抬了下眼,把莲太摁住,安抚地摸他大腿,对着面前那个被他舔得完全绽开的肉穴,说:“那我继续了。”

  肉穴外侧被唾液与淫水沾湿,呈现光亮的艳红色,迎着英彬吐息的热气微微张合。而莲太只来得及哼出半声,就变调成了呻吟,因为英彬的舌头,已经探进了那口腴润的穴里。

  未经人事的屄固然紧窄,容纳一根舌头仍是十分宽裕的。英彬不着急深入,舌尖打着转戳弄,一圈圈地把肉壁往外顶开。肉壁很有弹性、很敏感,英彬稍稍碰了几处,便察觉水声明显变得频繁,莲太的喘息也更急迫。他继续沿甬道舔舐,不时搅动两下,只觉得机械枯燥,莲太反应却大,身体和声线都痉挛一般发抖。水流越发积极,泉涌似的奔泻,英彬啜饮几口,险些呛住。他喝不下那么多,剩余的便漫溢出去,自脖颈淌进领口,把他胸膛也弄得满是黏腻潮气。

  能叫莲太享受,英彬倒不会不甘愿,但舌头长度终究有限,他大半张脸都紧贴上莲太的屄、鼻尖撞到肉了,也够不到最里面。他干脆用鼻尖去磨阴蒂,又用舌头奸了一会儿,穴肉挨挨挤挤地夹他舌尖,几乎想把他吞掉,英彬觉察一种贪婪谄媚的意味,倒寻出些情趣。那穴湿软得像绢纸,却比绢纸滑嫩,仿佛再多舔一口就会破掉,实际又很柔韧,任由英彬如何翻搅也弄不烂,只是没个尽头地渗水。

  英彬吃着吃着,也硬起来,难免想一想操进去的事。操进去,就够得着最里面,前方的未知也不再是未知,能一口气顶到流水的源头去,堵着那里操。莲太外面是个女穴,里头呢?有没有子宫,会不会受孕?他越想越下流,竟十分平静地耐住了性子,把可触及的部分都玩了个遍,才带着些遗憾退出去,轻轻啃啮洞口的软肉。

  莲太被他咬疼似的,一抽一抽地哀叫,屄也仿佛很痛苦,搐缩着吐水,两边都像是在哭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水液喷溅到英彬脸上、发间,他着实担心,就起身拥住莲太,吻他的面颊,低声问他好不好;耳朵凑到莲太唇边,拼他零碎不成形的字句,结果是“白柳先生,回去”。

  英彬笑起来。他给莲太吃屄,一张脸早就湿透,一笑,牵动了肌肉,缀在侧脸的淫水就滴沥下来。他感受液体迟滞地滑过自己肌肤,勾住莲太小指,说:“受不了的时候,抓我的手背。”就重新埋头下去。



  事后温存时,英彬虚心征求反馈意见,莲太说很舒服,旋即便迟疑。英彬握他的手,看着自己手背上两道红痕,讲不要紧,他只希望莲太开心。莲太叹口气:“白柳先生,说我要什么都给,是在骗人呀。”

  “您明明知道,我想要的是……”他正帮英彬手淫,慢腾腾地,没人爱看的余兴节目一样,就顺势掂了掂,不再动作,凑到他耳旁吹气,含着笑意问,“这里进来。您为什么不给我?”

  英彬攥住他手自己动,紧赶几下射出来,拿着皱巴巴的衬衫擦手,边擦边答:“我以为你打算在我身边待更久。”

  他给莲太擦拭手心,还有渗进指缝的精液,一时专注进去,过一会儿才察觉莲太的沉默,就接着说: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你又不是急功近利的人。”

  莲太呵呵:“您不懂,我急得很呢。”说罢贴上来,故意扮了个怪样,妖声妖气地讲,“您这样的人,哪容得了我不心急。”

  英彬一笑,把衬衫扔下床,拽过被子掖在莲太下巴底:“你不是第一次么,要珍惜点呀。”

  “因为这个?白柳先生真是……传统,”莲太老老实实被他关进被褥里,眨一下眼,然后又一下,好像难以置信,“我没关系的。”

  “嗯,我知道,”英彬摸他的头发,也躺下,关灯,“是我不想把事情办得太唐突,有劳你等我。”

  “白柳先生这么重视别人的第一次啊……”莲太感喟,翻了个身朝向他,“那白柳先生的第一次呢?啊,可以问吗?”

  “问都问了,就不要担心了,”英彬也转过头,在黑暗中准确找到莲太的脸,捏了一把。指尖触及他额角疤痕,英彬顺势摸了摸,标记一样画个圈,“等到你的第一次,再告诉你。”


- TBC -